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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住中间那个字。

——“他们告诉我,是熟人作案。”

“是只有我和妹妹才认识的人。”

“可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啊,我真的一点都……”

那块玉佩,那块玉佩……

是奸杀犯的,是李聿林的。

少年坐了半响,身边的乱象似乎终于重归整洁,有医生和护士发现了他的异状,很快有人过来想要扶起他。

京宥顺着护士的力道把自己蜷成一团,手指撑开,捂住头颅。

“唔……”

你在干什么啊京宥。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啊,京宥。

“咦,小朋友状态不是很好哦。怎么你对治疗反应这么大呢?”白鸽忽远忽近的呼叫声刺破他的耳膜。

是治疗的正效用吧,他终于能听清别人在叫喊着什么了。

“错了。”

少年被人架起来,在几人中间低声喃喃。

他含胸垂头,发丝长长地绕在肩上,胸口像一块塌落下去的碎瓷杯,白鸽几次用劲都没把他拾掇直。

“我错了。”

“什么?”白鸽的金发垂下来,眯了眯眼,诱哄道,“宥宥,你在说什么?”

“唔。”

白鸽愣了愣,低头去看他:“啊,你……”

那他最厌恶的温热又从眼眶里不受控制地夺出了,直至模糊视线再也看不清地上的白纸黑字。

他搞错了。

“你之前和我说过吧。”京宥哽咽,“叫我快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