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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瞬间席卷了他的五感。

大厅天花板和煞白天空的切换来得太快,京宥有瞬间恍惚。

随即以欲厌钦都没见过的力道疯狂挣扎起来。

他张口狠咬上男人的手指,口腔尝到了血腥味,下盘使了全力朝身后的男人踢去。

京宥听见极轻的闷哼,身上的束缚一松,顾不上意识里无尽的恐惧,一个劲儿往回跑。

还没跑两步,一只手掌钳制住了他的头顶,对方的五指一扣就将他扯了回去。

京宥感觉哪儿都在疼,疼得他浑身颤抖。

他没办法回头,只是平静问道:“欲厌钦……”

“我们到底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前世那只在他怀里乖顺的金丝雀好像濒死了。

欲厌钦松了力。

他看着少年像快走尽发条的人偶,回过身来,直对着他又问了一遍:“欲厌钦,我们到底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雨落得有些大,斜着从他病白的眉骨间滑落到唇珠,没一会儿便打湿了蓝白相间的病服。

京宥等不到欲厌钦的回答。

那个男人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永远站在那里,像一尊罪恶神邸,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

不是听不见,是答案已经过分明显。

京宥疲倦至极。

“你也是疯子。”

他不知道欲厌钦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起上一世的事情的。

他不知道他想起来时是怎样的感觉,解脱?感到愤怒?还是滔天的占有欲?

“你也是疯子……”

男人站在雨中,再也没有一丝二十五岁的青雉。

他好像经历了什么不可追的可怖事情,一夜之间成熟得让所有人都能感到他无形里的压迫。

男人的病情似乎也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