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杀人倾向,今天你把我从这里拎走,我虽然跑不掉,但我宁肯住监狱,也不愿意被关在欲家。”
“欲厌钦,你也是疯子。”
“你知道自己不顾一切闹起来的后果。”
“我也可以。”
男人火盆子被掀翻,两三步走上来就要提开站在京宥身前的白大褂。
他身形高大,动作却不慢。
京宥没来由感到一丝绝望。
他在欲家待了这样久,似乎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事情是能顺从个人意愿的。
一切的压迫来源除了原本禁锢着他思想的自卑,还有欲家的只手遮天、男人的强烈控制、甚至于外界和后来京家的种种骗局。
少年朝人身后退步,又是一缩。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带逻辑的闹剧或者劣质谝言一开始就只能诓骗住自己。
那只大掌就要掐上他的咽喉,将他从荒谬之地重新拽回那唏嘘百转的悲剧人生中。
“欲厌钦。”
“放过我吧。”
京宥轻轻颤着背,树立着身板,尤其消瘦。
少年神色悲哀、眼瞳灰暗、目光沉沉,像是同人相识许久。
欲厌钦眼底有些发红,暴掠似一只轻舞的蝶,坠落到人的神经中片刻自焚,烧夺至他满身。
别再说那些他厌恶的话了。
用手掌,卡住对方纤细皙白的脖颈,用尽全力将他剩下的话全都挤兑回去,叫他一个字都不能再说。
挤兑到对方满脸通红、喉管崩裂、鲜血染衣。连死去的神色里只有哀求……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