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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产生偏差和逃避,是因为赵江程带走他后毒打过他,满口喷屎:

“看看你做了什么?!”

“都怪你,都怪你!”

“乖一点,那孩子会死吗?又不是要你,你是哪家的贞烈处女吗?还要讲纯洁??!”

“那是一条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命啊!”

再说,为了掩藏好被旧猎人惦记的货物和调养外表,赵江程在他人格最不稳定的那段时间把他关到过乡下的深黑木屋里。

昼夜切换成了那段时间他对外界时间唯一的感知。

迷迷瞪瞪间,他便产生了对这件事情的抵抗。

但凡提到这件事情,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神情涣散、尤为自责。

赵江程起先还担惊受怕,但兆文旭没有任何背景,被对方父母默认为失踪了一段时间。

时间一久这渣滓就不怕了,再把京宥拎出来的时候发现人半疯了,赵江程还没怒,转而想这又是一条牵制他的狗绳。

于是赵毒蛇一直给他灌输:他是因为神经病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但是杀了人,欠别人一家一条命。

——什么时候偿命?

京宥轻笑一声:“是吗……”

前世无数多个夜晚,心脏猛烈收缩又跳动,让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心衰而死。

他都觉得,是兆文旭来找他要命的,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压迫着他的心脏,直到爆裂而亡。

偏偏那些时候,比起焦虑带来的心律不齐,他更难熬的是心底滔天的愧疚,在世上多活一日都像是在赎罪。

对不起,他说了几乎半辈子的对不起。

然而这样大的疙瘩,大到让他的人生磕碜了无数跤,摔得鼻青脸肿,疼得呼吸停滞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