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男人浑身的暴戾被他软绵绵的拳打脚踢彻底引发。
他一只手把人稳在身上,一只手掀开他的左耳发丝,手掌摁在对方头颅上就想往墙上发力。
三楼昏黄的漫漫灯光散下来,光影从青年脑后的发丝坠到欲厌钦脸上。
青年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因为主人极端恐惧被拧曲了,一直尽力掩藏的脆弱被无情地揭开,摆放在猎者眼前。
京宥还是哭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的意识,恐惧得浑身轻颤,瞳孔弥散着,滚烫的液体就从眼角滑下,整张脸上交错纵横。
甚至落入唇齿间的咸味也毫无察觉。
很久了。
这八年来,对方已经在各种苦楚里学乖了太多。
像这样又软弱又反抗的样子,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欲厌钦眼前了。
胸腔里炸裂的暴戾一膨一缩,骤然没了气息。
男人扣住他头颅的手掌一松,把乱挥舞手脚的人往怀里摁,手指轻轻梳动他脑后的发丝。
人还在闹,以为又被禁锢了,挣扎得更猛烈:“不要,不要!”
欲厌钦下颌搁在人的头顶上,眉心狠皱:“没事了。”
他这声很轻,但从未有过。
怀里的人出乎意料地安静下来,就连攥紧的拳头也松开,只脱力地把头靠在男人胸膛上。
他还在喃喃什么:“我不想,求求你,就今天……”
欲厌钦把人抱上三楼,手指的动作也没停下来:“要洗澡,淋了雨。”
“洗了就安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