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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年根据京宛漓那些被赶出去的家仆说,也确实有消息怀疑京小姐把孩子送给了其中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仆人。

不管身上流着多么高贵的血液或者拥有怎样先进的基因,那些佼佼者也是在京家花大把财力培育出来的,要是随便放任在一个资源极差的地方养,和京家的要求肯定相差甚远。

更何况京小姐喜欢的余先生是脑子有病的,做了那种手术,甩出去的孩子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谁料祁秘书找到京宥的时候属实吃了大惊,这位京小先生除了身份上的难堪,一切吃穿用度并不比京家娇生贵养的小公子差。

甚至举止和性格要比京家的那些顽劣孩子还要好。

本来认为,这不过是他为了符合“金丝雀”的身份,一一捏造出来的,却没想到……

不像是贪婪的人。

京宥并不知道祁秘书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在京家的私人飞机上有些乏力,吃了药后又卷着毯子靠在沙发上昏昏入眠。

浑身裹着病气的人微垂着头埋了半个容颜在阴影里,明明窗外明亮得刺眼,那些光渗进来硬是一点都没投在青年身上。

像个被完完全全吞噬在黑暗里的存在。

琼宴离云京有些远,飞机飞了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才要抵达,京宥从困倦里用尽全力地把意识剥离出来。

祁秘书准备整理文件下飞机的时候看见他醒了还有些震惊:“您这样的状态真的能坚持吗?我们的医师团队是为您服务的,如果很难受您完全可以休息好再去。”

别人不知道,她和那个医师团队打过不少交道,关于精神类药物后的催眠效用是有一定了解的。

“没有,我没事。”京宥双手揉了揉太阳穴,扭头把欲厌钦丢在他身边的四五个保镖数落了个明白,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