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花如锦突然就想到了这两人。

那日,两人提及十八年前之事显然心里都像是装着事,或许他们知晓些当年的内幕。

否则魏书翰堂堂省府按察使怎会好端端的隐退,他平白无故的又为何会潜伏到自己身边来,死乞白赖的求着自己做他徒弟?

如果自己的假设成立,堂兄是允王与钱氏的儿子,那么自己那苦命的三伯父便是替罪羊。

或许魏书翰是察觉到自己错判了案子,对不住花家,才想要以此赎罪。

想到此处,她连忙对邬樾说道:“邬大人,我方才听闻了桩事情,听说当年与我那三伯私通的钱氏尚在人世,劳你差人去一趟城东钱家,寻到了钱氏,或许一切的疑团都迎刃而解。”

也才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不可。”

众人闻声望去,来人并非别人,而是阔别已久的状元郎叶成帏。

他领着书童汀安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叶公子。”

再次见到这张朝思暮想的俊容,花如锦心里的滋味委实难以言喻。

她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平静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莫非花小姐是盼着我早死?”

叶成帏对她这反应有些失望。

只是眼下他还没工夫计较这些,转而言道:“令伯父的案子我有所耳闻,在县衙时也曾查阅过当年的卷宗,只不过钱家人我早已查问过,那钱氏入狱不久,她的父亲就已病故,再则,钱家并没有买通官府的能力。”

“你怎会查阅此事?”

花如锦对这闷葫芦很是不解,也不知他瞒着自己还做了哪些事。

叶成帏只是抿唇浅笑,剑眉微蹙着看向朱枳烨:“想来宁王殿下并不关心这桩案子,而且我敢打赌,究竟是谁行刺了邬知县,又是谁将唐浩然灭了口,你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