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曾经辅佐过太祖爷的,对他的这些子孙也是清楚得紧,当今陛下虽说是个杀伐果断,大有作为的君王,但总归虎毒不食子,即便允王再暴虐无道,皇帝也不会杀了亲生的儿子去给死去的亡魂做交代。

更何况允王还是薛贵妃的儿子,顶多是叱骂几句或者不轻不重的一顿责罚。

被魏书翰这番阴阳怪气的语调责骂了一番,还拿自己与他的爱徒做比较,叶成帏一脸的苦意,倒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夸赞还是在数落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师叔说笑了,晚辈初来乍到,自是要多方计较。”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你师父那老家伙叫你来江陵城,其间的深意我倒是能猜出几分,这个时候的确是不能打草惊蛇,此事到温毓鸣为止也的确是最好的交代。”

魏书翰叮嘱了句,便不耐烦的催促道:“快去吧,可别又让温毓鸣成了下一个柳橙、图宏还不自知。”

“晚辈告辞。”

叶成帏恭敬的拱手作了作礼,便匆匆离去。

等他走后,魏书翰这才领着程霓霓和舒瑾玄去了江防军队的营房。

花如锦从睡梦中醒来,刚坐起身,便见程霓霓热泪盈眶的扑了过来。

小丫头紧紧环抱着自己一个劲的埋头痛哭,倒让花如锦不知此时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她面色僵硬的抚着霓霓的发丝,轻声安慰道:“都过去了,不用害怕,你那缺德的姑父也下了狱,往后没人敢再欺负你和你姨母一家。”

过了许久,瞧着小丫头仍是不停哽咽,花如锦只好抬眸看向魏书翰,询问道:“师父,周娘子和翁羡小公子莫非没有来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