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了一笔好价钱后,中介开开心心的拿着一袋钱出门。

这个时代,只要是打着介绍工作,月薪过万的幌子,总是招聘到一些为了钱不顾死活的人。

中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觉得自己还是很良心的,没把人送去器官组织供应链,也没把人送去骡子运输场,也就干的工作累了点。

越想,他拿钱的手就越有力气。

话说这边被中介卖给工头的楼柏、林贤二人,正在工头的安排下帮忙搬货。

这里的人给人感觉就像一个华人去了非洲,没有天长地久的熟悉,你根本认不清谁是谁。只能,只能单纯地通过服饰和发型来辨认。

处在这群“污泥”堆里,林贤和楼柏的白净,就是在一个墨缸里滴了两滴白颜料。

大多数人都是匆匆瞥一眼就走开,少数的眼神里夹着恶意和幸灾乐祸,极其少数的同情像风一样从身边掠过。

佝偻着身子,搬了一天东西。再直起来,就觉得莫名的酸。林贤捶了捶自己的肩颈,手的长度有限,他就招呼了一下楼柏,“老楼啊,帮我捶捶。”

“年轻人,这才到哪儿,这就受不了”,楼柏还是那副臭脾气,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慢,力道也很合适。

“唉,对对对……爽……”

“你小子把我当免费工了,等下次见到你老婆,我非要好好跟她说说你。”

“想得美,我老婆是你想见就见的?不怕告诉你,我啊很快就要当爹了。等我这次挣够钱,我就给家里换个大房子,孩子以后上学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