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把你带到那个地方以后还对你做了什么?”
法医曾经对何沐阳说,将信的下体异样,体内有属于他人的体液,怀疑曾被性侵,也正因如此,才最终导致流产,何沐阳原本以为这个问题能让将信产生不同的反应,然而此刻依旧的沉默却让他和张之庭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继续。
倒是方言,见没什么进展,又不好说话,变得不耐烦起来,转动着手中的笔,与记录本触碰发出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声。
声音不大,落进将信的耳中却变得格外尖锐,他突然急促地呼吸起来,用双手捂住耳朵,不停地往后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双眼发红,张大着嘴,就像一只离开水的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将信?将信!”
将信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屋内的人都措手不及,张之庭说话间就要起身去喊老高,何沐阳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急忙伸手拦住了他。
“之庭别急!”随即扭过头冲着方言,“别停!继续敲!”
将信的反应随着方言发出的敲击声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从一开始的蜷缩到发了疯似的挥舞着双手,推开向他靠近的张之庭和何沐阳,就像一只察觉危险的野兽,企图逃离困顿的险境却无能为力。
张之庭的目光全被将信的反常所吸引,何沐阳却发现,将信的嘴虽然一直动着,但没发出一点声音。警察是需要学习唇语的,何沐阳读出将信说的大概是“不要!别碰我!”一类的词。
“别敲了!”张之庭瞪着双眼,扭头对着方言怒吼,吓得方言立刻停止了手上的行为,然后转身紧紧把将信搂在怀里,不停地抚摸将信的脑袋,轻声安慰着:“没事了,将信,我在这里,没事了……”
方言见状,一脸委屈地看向何沐阳,何沐阳冲着他摇摇头,伸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