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少鹤心下烦躁,抬手把破烂钢笔甩一边儿去了。
好巧不巧,启瑞寒正好走到他旁边的过道,白衬衫上一溜儿黑梅花,还挺有规律,晕染了一长条。
钢笔落地上的脆响,在考场内异常突出,即使都在认真做卷子,但是,天下人都一个样,热闹谁不想瞅两眼。
离得近的瞟一眼,就不再看了,远的看到近的脸色默默的低下脑袋,做题做题……
古少鹤自然看到他白衬衫上的墨水了,双手托着腮,张了张嘴,做了一个口型。
启瑞寒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低了低头,看起来是在看衬衫有没有阵亡,其实是掩饰住嘴角绷不住的扬起,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恢复了一脸严肃。
古少鹤胳膊一凉,先是看到一截白皙的手指,然后才是一根钢笔,档次挺高,一看就不是笔尖会难受呼噜墨汁的那种。
他撇撇嘴,接了过来,扒开笔盖,仔细一瞅,嘿,他娘的,笔尖上还特么有烫花,这人得多闷骚啊!这钢笔内部是不是成了御花园了?
启瑞寒装作没看到他一脸的揶揄,晃悠来晃悠去,最终还是回到了他旁边转悠。
“艹,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古少鹤在办公室里把启瑞寒的办公桌拍的震天响,脚丫子踢了踢抽屉,像是泄愤一样。
启瑞寒看着他幼稚的举动,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古少鹤莫名一噎,施施然收回脚,瘫进了椅子里“别老在我旁边转悠,你是没看到他们的小眼神,恨不得把“古少鹤你特么是不是作弊了”几个大字写脸上。”
“你还用作弊?”启瑞寒笑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慕斯蛋糕,推到了他面前,语气不温不火“哪次不是我兜着。”
古少鹤本来被慕斯蛋糕讨好的好心情毁了一半,瞪圆的眼睛“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少爷作弊了?本少爷什么时候作弊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