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洲一愣,想到了什么,想笑却扯不开嘴角,他交叉着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那个蛇一样的少年的温度,让他如痴如狂。
“嗯。”
那座小城太冷了,每一个经过的人的痕迹都足以被掩盖在那场飘飞的大雪里,好似从未来过。
“先生一直在家等你呢。”
“二少爷转了学,暂时不在这里。”
“回去吧,这里才有你熟悉的一切,少爷。”
傅远洲抬了抬眼,泛白的指骨抵在唇边,牙齿啃着一处骨节,他压根听不清王叔在说什么,也不想听,他浑浑噩噩的十九岁被终结在了那场隆冬里,所有的温度都在接住从树上一跃而下的少年时,挥霍殆尽,也许他将一辈子都无法再体会到心脏为他人而跳的感受,可还是无比眷恋他满身的腻香,他朝自己撒娇时的娇憨。
他满口谎言的在说爱,我却想要吻他。
傅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也有,另一个女人登门入室了,被父亲宠爱,像对多年前的母亲一样,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想到。
傅景洪端坐在沙发上,已经中年的他并没有发福,眉眼五官比傅远洲更加柔和一点,身材保持的很不错,远远看过去就像一位和蔼的富商在等待归家的儿子。
“站着干什么?坐。”
傅远洲看见那双嫩手在茶壶上摆弄来摆弄去,半天也没倒出茶水,反而洒到了手指上,娇滴滴的看了傅景洪一眼,委屈又不敢说话的样子让傅远洲恶心的脸色白了一下,他往后挪了一步,凤眼里一片冷淡。
“不用了,有什么事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