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人为他挑开门帘,一阵暖意就呼了章寒司一身,他鞋还没来得及换就见四五个下人齐刷刷的跑过来,面色紧张。
“大少爷,您可算回来了。”
章寒司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挥开下人,鞋也没换踏着军靴进了客厅,就见姚奴身上只套了件细细的吊带衫,一大片白腻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肩头一抖一抖的,泛着粉,正趴在章明演怀里哭的可怜兮兮。
刹那间,章寒司眼底卷上一层暴戾,大步走过去一手掐着姚奴的腰把人抱了起来,让他坐在手臂上,垂眼就看见他哭的有些红肿的薄眼皮,眼尾猩红,湿淋淋的一大片,一直往外吐舌头,细看舌尖处肿的格外突出。
他强压下心里的暴虐,轻声细语的问。
“奴宝的小舌头怎么了?怎么肿的?嗯?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割了那人的舌头。”
一旁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冷汗淋漓的垂着头,她们知道章寒司这句话并不是在开玩笑,章家人的暴戾和冷血是刻在骨血里的。
姚奴不吭声,把小脸埋进章寒司脖子里抽抽搭搭的流眼泪,哭的太久耳朵和后颈都泛了红,章寒司闭了闭眼,大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瞥了沙发上的章明演一眼,示意他赶紧解释一下。
章明演满脸后悔的解释了一下,决定以后家里的餐桌里一条鱼,一根刺都不能出现,要不是姚奴抱着他脖子撒娇要吃糖醋鱼,他也不会让厨娘去做,最后导致姚奴的舌头被鱼刺扎了一下。
“你在章家做了好几年厨娘,不知道给二少爷做任何食物都要精细吗?”
“做条鱼都能忘了挑刺,我看你也不用继续拿章家的工资了。”
男人冷淡的嗓音像刮着寒风的刀子,厨娘脸色惨白的跪坐在地板上,她并不是不知道规矩,只是她觉得一条鱼而已,许多刺都挑了,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