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演显然已经习惯他说话夹枪带棒，还没开口，手腕就被细软的掌心握住了，怀里的人贴了过来，懒懒散散的开始说要求。

“四儿，我的册子掉进壁炉里了，没有了。”

那边静了一下，传过来一道克制但依旧兴奋的声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哥哥你别担心，我马上让人给你送一本新的，算了，还是五本吧，哥哥你高兴就撕着玩，哥哥你在家做什么呢？我很想你，都怪父亲，非要让我来暂时看管铺子，不然我也可以留下陪哥哥……”

姚奴打了个哈欠，洇湿了眼尾，一到冬天他就格外犯困，他静静的听完那边的唠叨，像对待宠爱的小辈一样哄他。

“四儿，你乖，父亲这样做是为了你好，哥哥在家闲来无事的很，倒也羡慕四儿呢。”

“哥哥！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哥哥，才不用哥哥羡慕，我会好好上学，将来管铺子或者做其他生意，哥哥什么都不用做，我会永远爱你，哥哥你也说爱我好不好？ ”

他绝口不提父亲，因为他知道姚奴是被父亲捡回来的，他可能会爱父亲，但不会爱他和剩下的人，只有在父亲外出的时候，他们兄弟几个才能短暂的拥有姚奴的时间，拥有他嘴里甜蜜的谎言和爱。

“哥哥爱你，好了，你该工作了。”

“好吧，那哥哥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忘了四儿。”

“嗯，当然。”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