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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盘旋的声音逐渐散去,唐纳斯的眉头却没因此平复。

他想不起来更多的了,温欲既没有损坏他的怀表宝石,还冒险偷偷把他放走,嘴硬心软,令人怦然心动,而这种心动的感觉,好像很不妙地延续到了他的身上。

他不应该打温欲的,那一顿暴力把他的恨意宣泄得所剩无几,导致没有负面情绪屏障来抵御这种感情的入侵。

“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兰博尔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悠闲地加上牛奶搅拌:“我觉得你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犯了错,你说东方有你的过去,有你的仇人,为此计划了这么久,其实你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搞错了吧!”

唐纳斯眼神瞬间犀利:“你再说一遍?!”

兰博尔伸了伸脖子,看起来有点紧张,但还是说道:“人性嘛,正常,平时被人指出一点小错也要努力争论,争不过还会生气才是常态,何况你这个情况呢。”

唐纳斯冷笑,但却没有真要动怒的意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哲学这么精通呢?”

兰博尔干笑:“因为多少比你活得久一点。”

猛然合上手心,唐纳斯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等他能动了带他出来晒晒太阳。”

“······”

温欲的骨折在接骨的第二天就长出了骨痂,等歇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开始长合,虽还不能站立和拿东西,但坐在轮椅上出门没有任何问题。

赤道附近的热带气候总是阳光充沛,幸而现在的北半球都在冬天,曼谷也降到了二十多度,晒起太阳来不觉毒辣,反倒暖融融的。

温欲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躺了几天又失血过多,浑身皮肤白得耀目,唐纳斯刚下车就一眼看见了他,坐在轮椅上由兰博尔推着等他。

“你们逛吧,我没什么兴趣晒日光浴。”兰博尔把轮椅交到唐纳斯手上:“我去喝点冰的,有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