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欲抬起脸,咬着手指小声道:“安德烈啊。”
秦麟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命运真他妈是山路十八弯,峰回路转现生机啊!
他低头亲切地告诉温欲这个残酷的事实:“我不是安德烈。”
怀里的人怔了一下,随即猛地把他推开,连连后退:“你是谁?我在哪里?”
秦麟叹了口气:“我给我爸打电话叫他来。”
房间里三个人,眼下温欲一个都不认识,要不是苍骏飞拦着,他都能躲到床底下去,见谢之誉更是如见虎狼,能离多远离多远。
一直到安德烈风尘仆仆地赶到,才终于问出了个子午卯酉来。
“你都有儿子了?什么时候的事?”
安德烈沉吟了一下,反问道:“埃文在哪里?”
温欲仿佛被雷劈了一下,怔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把脸埋在胳膊里小声哭道:“他死了啊,你不知道吗?”
“温欲你看着我。”安德烈把他的脸抬起来问道:“今年是几几年?”
“我不知道。”温欲拼命咬着嘴唇:“我没算过。”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的。”安德烈拍着他的背安慰他:“你失忆了,但是过几天就会想起来的,他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我为什么会失忆?是不是有人要剿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