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收拾好了就走吧。”温欲绕过他的胳膊走进浴室:“我要冲澡上班了。”
谢之誉沉声道:“我送你去上班。”
温欲关上了浴室门,接着里面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谢之誉盯着紧闭的白色木门,眼底有浓烈的情绪不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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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欲感觉谢之誉很有他预感的狗皮膏药趋势,只希望谢之誉做为一个军人至少拥有信守承诺的品质,只要谢之誉回去了,他就解脱了。
谢之誉开的是温欲的车,把他送到了医院楼下后自己也下了车,准备坐地铁回局里。
“我弄出来的伤没那么容易恢复,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吧,我给你开条子,医院不会扣你工资奖金的。”谢之誉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说,甚至想抽自己的存款卡塞给他,但温欲冰冷的态度让他开口只能冒出公话。
温欲摇摇头:“真的快好了,没那么脆弱,谢谢你的好意。”
“嗯。”谢之誉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半晌吐出两个字:“再见。”
上楼的脚步停住片刻,温欲回过头嘲弄道:“咱们就不要再见了吧?”
“······嗯。”
关上门坐到办公室里,温欲对着电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好可怕。
他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抵抗谢之誉这种四级不死族给他带来的心理压迫感。
埃文的死让他极其害怕面对其他高阶。
他只是一个懦弱胆怯的普通人,懦弱到遇到感情的挫折就自暴自弃,一百多年前如果没有埃文将他拉回来、细心照顾他教导他,他早就是河边无定骨,投胎了不知道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