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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欲只是客气两句,准备关门送客的手闻言顿在半空,抬头看了一眼谢之誉,确认自己刚才听到话是要进来坐坐没错。

谢之誉昂首挺胸地回看他。

“······好的,请进。”温欲弯腰从柜子里翻出拖鞋,俯身的同时衬衣从肩头滑落,这次不再是隐隐约约,而是直截了当地露出了半边风光,让谢之誉清晰地看见了本来半遮半掩的地方。

“啧,三更半夜,孤男寡男,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呢!”长腿一迈跨进门,谢之誉伸手提了一把对方的领口:“幸亏哥刚正不阿,要是给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给苍老师看到了你明天还能清清白白走出家门?”

一个小时路程外的苍骏飞在睡梦中猛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我相信小飞哥的人品。”温欲把风衣披到身上:“习惯裸睡,让您看笑话了。”

风衣略显硬挺的布料盖住了身体曲线,谢之誉遗憾地穿上拖鞋,走了进去。

“您喝点什么?咖啡还是红酒还是茶?”温欲轻声问道。

谢之誉环视他家的吧台,肉眼可及之处摆着一台荷兰kees咖啡机;柜子上累着一摞熟茶茶饼,大约五六饼;另一头的酒格里插了五六支酒,都是liber pater红酒。

“平时一个人也会喝这么贵的酒?”

温欲闻言了然地抽出一支,一边拆封口一边道:“这不算贵,我有几个酒窖,存了很多酒。”

“最稀有的是几瓶白兰地,两百多年前有艘酒庄运输轮船沉了,船上十几箱酒在海里密封了一百多年,一九二几年的时候被打捞上来,瞬间就拍卖空了。”

谢之誉笑道:“秒到了几瓶?”

“您以为淘宝秒杀呢,还秒几瓶。”温欲也笑了:“买到了四瓶,一直藏着,后来又辗转访到了两瓶,那才是一直舍不得喝,只敢断断续续品尝后来访到的那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