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不能。”
看着墓碑上泛黄的照片,梁舒余笑得很温柔。
五岁之?前,在棠月模糊的记忆里?,梁舒余从没牵过她的手,但是19岁的时候,她却牵着棠月的手,絮絮叨叨了很久。
“月月,你和?傅小鲤是亲姐弟,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我把?傅小鲤留给你了。”
“你别?原谅我,也别?喊我妈妈,我是真的学不会怎么爱你的,月月。”
棠月:“傅小鲤,傅昂和?兰希出轨,对不起她,早已是定局,你回不到?过去改变历史,把?自己搞得一团糟,就能报复傅昂了么?”
“扪心自问,上次你回慈山见到?你父亲,手会颤抖吗?”
“他们烂,随便。”
“但是,傅小鲤,你敢和?他们同?流合污,一块儿烂下去,我宁愿你撞死在梁舒余的坟前。”
“棠……”傅小鲤竭力抬起头,却再也倔强不起来,后脊被棠月根根敲碎。
她把?那?段血淋淋的过往,暴露在阳光之?下。
她在警告他,对他的耐心告罄。
傅小鲤像梦魇里?的困兽,无力地喃喃,“姐姐,我没有。”
棠月单薄的背脊自始至终挺得笔直,听见傅小鲤受伤幼兽一般喊出“姐姐”,叹口气,“我先下去,你有没有,自己和?她说。”
陆卓衍看了一眼墓碑,追上棠月的脚步,先把?棠月送到?车里?,转而告诉她,手机落在登记处了,回去找找。
棠月扫了眼他衣服兜里?一瞬亮起的光,什?么也没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