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看见她睁大的眼睛,陆卓衍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她黑得像葡萄的眼睛里,装满了自己的倒影。
蝉声吵死了,雨声烦死了,烦躁的心情像涨水的河堤。
那一场比试,不出意外,经验少?的棠月输了,愿赌服输。
陆卓衍在同一家小卖部,买了同样口味的巧乐兹,香草味的递给她,漫不经心地提出胜利者的要求,“台球厅的兼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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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卓衍之所以这么会打台球,除了和朋友们一起玩过,更多?是?在台球厅兼职的时候,陪客人打球练出来的。
别看他又冷又拽的,但长相?和技术在这儿摆着,客人们都喜欢找他清台,老板对他满意得不行,很快就把另一个竞争者辞退了。
那个暑假,陆卓衍也赚到了不少?钱,当他把这些钱给棠月的时候,棠月没有接,“你赚的是?你的,只?有我自己赚的,才是?我的。”
棠月其实有基础,毕竟是?当年?陆卓远亲手教?出来的,就像是?贝斯一样,被他手把手调/教?的。
只?是?现在有些生疏。
陆卓衍站在棠月身后?,若即若离地挨着她,手贴着她的手背,呼吸洒在她的耳畔,低声慢慢指导她怎么进球。
棠月耳朵尖很热,脖子也发烫,感觉呼吸都快和他说话的节奏同频了。
在旁边的球台玩的几人,看傻了。
视线纷纷落在他们身上,看着陆卓衍八风不动地教?人。
纠正她动作时,掌心贴一下?她的腰,指节抬抬她手肘,甚至是?她俯身找视角时,他也侧贴着她俯身。
短短一瞬,一触即分?。
清冷矜贵得不行,完全没有借机吃女朋友豆腐的嫌疑。
李黛琪看得面红耳赤,扯着韩让咬耳朵,“男妖精勾引人,我敢说现场没人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