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月第五次拧开瓶盖,咕噜喝下两口水,旁边的?人?询问她挂的?哪个医生。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干巴巴的?笑,冷冷淡淡,“陆医生。”
“你挂到了陆医生!”那?人?惊呼,随即又问,“小姑娘,脸色不好,是不是紧张?”
正?在拧瓶盖的?棠月听见旁边玩手机的?狗男人?扑哧一声,偏头横了他一眼?。
接收到杀伤力十足的?眼?神,陆卓衍举起左手投降,戏谑地问,“棠小姐,你紧张吗?”
话音刚落。
棠月冷冷睨他一眼?,取下包包,砸到他身上,“我去卫生间。”
包包啪地一下砸到腿上,陆卓衍也不生气,单手拿着?她的?包包,顺手整理了一下包包带子,稍稍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碎碎念,“半个小时去了三次厕所,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水喝多了。”
棠月:“……”狗男人?,嘴真欠!
“有病。”
陆卓衍没皮没脸,恬不知耻,“昂,我的?药是什么你不是知道吗?”
一番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棠月不自觉被转移了注意?力,从水笼头下接了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更快冷静。
棠月的?耐痛能?力一直很强,却因为曾经看过?拔牙视频,心生抗拒。
倒不是害怕视频里的?划开皮/肉拔牙的?过?程,而且那?种躺在就诊台上面,任人?摆布,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她窒息。
从卫生间出来,心不在焉地走回候诊区,陆卓衍身边站着?个男人?,正?在和他说?话。
男人?穿着?白大褂,高高大大,像是这?里的?牙医。
忽然之间,棠月心境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