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鲤衣衫完整,靠坐在沙发上,曲起一条长?腿搁沙发上,下巴颏儿?贴着膝盖,指间松松地夹着手机。
像丢了魂一般,目无焦距。
没听见傅小鲤的回答,女人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裹着白色的浴巾,濡湿长?发垂落在白皙的肩头,锁骨和脖颈上都挂着水珠。
浴室的水汽氤氲在她眼睛里,水光莹莹,眼角挽起一丝妩媚。
像轻盈的鹿,受到惊吓双眼会通红。
又?脆弱得像翩跹蝴蝶,含蓄地邀伴起舞。
赤着脚,笔直的长?腿,一步一步走向傅小鲤。
女人走到他的身侧,他依旧毫无反应。
直到柔软的双臂攀上他的肩膀,一寸一寸缠绕他的脖颈,撩拨着他的心绪。
清甜的栀子花香味扑鼻而来,傅小鲤终于回过神,却疲惫得一动未动。
巨大的悲怆与自我?厌弃囚困着他。
抱着他的怀抱温暖、柔软、熟悉。
但?却不是她。
他所渴望不是身后女人的温暖。
他渴望着被棠月拥抱。
棠月的怀抱,那应该是属于他的。
他和棠月天生亲密,天生就该只有?彼此。
陆卓衍是闯入者,他的存在是不对的。
“放手。”
傅小鲤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