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鲤其实经常会跟她说自己周围的事情,也会主动询问棠月的工作,他们一般都是问答式,他问,她答。
即便是这样,傅小鲤仍旧能和薛羽关系融洽,她的同事们也都知道?傅小鲤的存在。
她太过于忽略傅小鲤了。
演出开始,傅小鲤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内搭白色衬衫,领口系着领结,头?发打理过,坐在椅子上,目光在颜果子的指挥棒和乐谱之?间来回?,拉琴的间隙,手指会极快翻阅琴谱,演奏不会中断。
他对?于自己热爱的事情认真了十几年。
时而激昂,时而舒缓的乐曲,从他们的器乐间奏出,乐团成员们经过不眠不休地练习,他们之?间配合的默契度,明显高于和图林乐队在一起?的任何一场演出,这就是职业和玩票的区别。
钢片琴独奏间隙,棠月注意到,傅小鲤放下小提琴,视线扫过演奏厅。
会看?见么?
棠月偏头?去看?左边斜角的贵宾区,旁边的人带着疑问“嗯”了一声。
她微微一愣,明明记得旁边空了几个座位。
什么时候那几个座位都坐了人,她竟然一点儿没察觉。
那个男人原本眼神躲闪,像是不愿意被人发现,大约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直勾勾,男人推了推眼镜,朝着棠月点了下头?。
场馆里太黑了,棠月辨不清对?方?的长相,却又觉得对?方?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
轮到小提琴独奏时,整个舞台上只有两束光,一束照耀在颜果子身?上,另一束照耀在傅小鲤身?上。
结束时,全场掌声雷鸣轰动,久久不息,棠月听见旁边有人小声说话。
“阿晰,咱们去后台,给指挥小姐送花。”
旁边的男人低声道?,“我先走了,别跟她说我来过。”
“她问起?呢?”
“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