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卓衍没回答,后腰抵着林医生的办公桌,宽松的黑t恤被这个姿势压紧在他身上,露出一截腰线。
他一腿承重,另一条腿懒洋洋地叠在上头,气定神闲地问,“你的狗是林医生治死的?”
刘荣摸不清对方的来路,有些防备,“我家狗之前好好的,来这里,这个姓林的说是医生,结果给我的狗这儿按按,那儿按按,谁知道她怎么伤到我家狗了。”
陆卓衍单手抄兜,视线从手机里抬起,“刘先生,你知道桐城市去年颁布的养狗新规吗?”
刘荣正要说话。
陆卓衍不给他机会,“捷克狼犬属于狼犬,保留着狼的野性,属于本市禁养犬种。”
说完,他盯着刘荣瞪大的双眼,话锋一转,“你这条捷克狼犬,按照病历单填写的资料,半岁?”
陆卓衍抽出手,掌心撑着桌面,左肩微扬,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许皓。
许皓比了个“ok”的手势,接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请问刘先生,您是从何处办理的狗证,又是从何处买到这条珍贵的捷克狼犬?”
“珍贵”二字被许皓咬得极重。
闻言,刘荣明显开始紧张,手心渗出汗,支支吾吾,“你管我那么多!今天我和医院就一件事儿,这个医生弄死了我的狗!”
面对油盐不进的刘荣,陆卓衍歪了下头,笑出两分冷淡的嘲讽。
“你的狗病多久了?”一道女声打破了空气里的胶着。
“啊?”刘荣没反应过来,眼神躲闪了两秒,后又坚定不移,“啊,两天。”
“今天早上有什么反应?”女声继续发问,她的语调太过平静,平静到有些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