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缘关系无法割舍,这不是她短短一句‘哪位’就能翻页的小事。
“认亲认错地方了吧,先生。”华蔚从书页中移开目光,抬眸瞧他,“我虽然刚从icu出来,但也没听说这附近住着一位叫楼蔷的人。”
“而且……”她扶了扶眸前的金丝眼镜,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难听。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叫楼墙?你们家做房地产的吗?还是她命中缺土?”
楼清原:……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侄女嘴巴这么毒。
两句话就能将人堵死。
偏生华蔚还噙着浅淡疏离的轻笑,让他连半分反驳的意思都生不起来。
“既然不肯承认你就是楼蔷,那我且问问华教授,”楼清原随手拉过一把凳子,端坐在床边与她对峙,眸底染上几分笑意:“你休眠期的那段时间,是去了哪里呢?”
未等华蔚开口,他便又不缓不慢的补上一句:“希望华教授考虑清楚再开口,毕竟有些事若是想细查,还是查得出来的。”
“我出身重鸣、服役于重鸣;或许科研手段不及你半分,但是论起追踪查询,我才是行家。”
——这是危险?还是警告?
楼家人都是脑子有泡吗?
手中书册被她缓缓合起,葱白指节悠闲地搭在封面上,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乌合之众》。
“我休眠期去了哪里难道还要告诉你吗?楼清原,我觉得你需要左转下楼看看脑科。”
“你说你出身重鸣,就更是可笑。”如墨的眸底染上暗色,华蔚脸色渐冷,漫起寒意:“不知道你方才自信满满地威胁我的时候,是不是还记得重鸣队第二章第一条的条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