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轻轻浅浅的两个字,却让易姜的身形微颤了颤,差点连咖啡都端不稳。
——哪里痛?是身上的伤痛、还是心痛?
是被殴打虐待的时候痛、还是出卖自己的信仰原则的时候痛?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人问他痛不痛。
而且这个人,还是被他陷害的恩人。
“不痛,”掩下心底泛起的激动,他哽咽着,“只要这笔钱能够帮助翁老重建玉衡院,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哪怕是要我出卖所有,我也在所不惜。”
义正言辞、字字笃定。
但华蔚看向易姜的眼神越发奇怪了。
——人的信仰有时候真的很怪异。
可以为了一个正向的结果去不择手段达成目的,哪怕这其中要以无辜的第三人为代价。
那这样做的意义在哪呢?
“你觉得翁康适知道这笔钱是从何而来的时候,还能心安理得地收下吗?”
“你那恩师一辈子两袖清风、哪怕被逼上绝路也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易姜,你不如猜猜看今日若是翁康适坐在这里,他会和你说什么?”
——老师会痛心疾首斥责他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
这是易姜想也不想就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