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蔚摩挲着手中的白色棋子,缓缓开口:“所以后来,你便也同流合污了,对吗?”

“……对。”

余生惶惶不可终日,他造的孽最终都反馈到了他的黛儿身上。

都是报应。

“上部想做的事情,哪怕是一区,也无权置喙。于是在后来,仅存在一区的这三个黑盒由我带队接手进行秘密研究。说来奇怪,明明缺少‘命’盒,但每回到了实验的瓶颈期,总会有新的数据充入进行调和,就跟从未丢失一样。”

虽然祸斗在笑着,但他的脸上泛起的却是苍凉与冰冷。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命’盒是被上部放在外区由他人接手进行研究;为的,就是防备我生了异心,将这项实验直接抽底毁灭。那他们就彻底的得不偿失。”

“他们又需要我,却又防着我,多可悲。”

这么做的代价便是实验永远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他永远拿不到命盒的第一手资料;而缺少的生盒,也是整个实验的关键数据。

因此破译了几年,他们都得不出一个完美的实验体。

华蔚抿了半口茶,将手中杯盏轻轻放回桌子上。瓷器与桌面相碰,发出小小声响。

她缓缓看向眼前的老人,再次开口:“十年前,你的女儿死了。同年,危险区发生机密实验室爆炸事件。颜老,这是巧合吗?”

“你觉得呢?”

问句再次被抛出,就在华蔚准备举证的时候;祸斗却兀自轻笑了笑,粗粝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苍凉:“他们防备我是对的,因为我就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