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是什么话?”秦司礼唇角挂起几分薄凉的弧度,虽然在笑,但眸间皆是冰冷,“我不过是求一个圆满,大师就说办不到?那这建善寺日复一日、来来往往这么多年的香客,所求之事难道就一定光明磊落?”

“还是说,大师的意思是,佛渡众生、唯独不渡我与太太?”

哐哐——

黑衣墨镜的保镖面无表情地往功德箱里扔了几块金条进去,下手之干脆,宛如扔下去的不过是普通石头。

空也的脸色颤了颤。

筋骨分明的指节微微按在通体漆黑的小木盒上,他抬眼注视着一派慈悲的空也,冷声质问,“又或是,大师在解签之后,便对我与太太有了偏见,所以才将我的请求视为偏门?”

哐哐——

又是几道金属落入功德箱,相互碰撞的声音。

“非也,施主。”试图摈弃这些俗物对自己的影响,空也垂下眼眸,道了否认之后,便不再开口。

“那大师倒是说说,为何他人所求便可,唯独我与我太太不过是求一个结发,又为何不行?”

哐哐——

任这声音慢慢回荡,念着佛号的空也彻底麻木了。

罢了,他自己不也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吗?既然面前这位施主铁了心要强求,那他又何必阻拦呢?

源法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建善寺建寺之初,本意不就是为了普度众生吗?

“施主。”想通一切的空也慢慢拂袖侧身,右手摊平直指后院的方向,“这边请。”

秦司礼这才满意地挪开眼眸,背在身后的掌骨紧紧握着,无人得知他内心泛起的波澜。

四年二十五座寺庙,所到每一座城,每一间庙,无论大大小小,求出的第一支签,都是第十一支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