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司礼停了脚步,抬手摸了一把下颌的伤口;然后略带夸张得“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是秦家祖父在场,看见秦司礼因为个不起眼的伤口痛成这样,只怕要气得再给他一棍。
站在门口的华教授头一回怀疑人类的痛觉是不是有了新的数据更新。
不然仅指甲盖大的伤口能将一个大男人疼成这样?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她的脚步还是诚实地走向了秦司礼。
“坐下,我先给你消毒。”
于是秦司礼就真的跟个乖学生似的坐下了。
棉签染上双氧水,华蔚习惯性抬手摁住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伤口。
这一擦才发现原来不止一道伤痕,而是好几道。
顾忌秦司礼那非人的痛感,华蔚下手极轻,就如同羽毛轻划而过,绝对不会带起疼痛。
但是,秦司礼非但没有感到轻松,垂在身侧的掌心反而紧握成拳,呼吸愈加沉重起来。
鸦青长睫投下浅浅阴影,华蔚专注的目光落在他的下颌间;两人离得极近,呼吸间温度交缠,眸光都变得炙热起来。
——卿卿。
人总是贪心,得了一就想要二。
我希望你余生顺遂,更希望往后你的身侧有我作陪。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华蔚的一寸衣角,看向她的目光里,没有半分清白。
全是无法见光的热烈情愫。
——卿卿。
你看看我。
好不好。
“好了。”抹完碘伏,华蔚将手里的棉签折断扔进了垃圾桶里,回眸的一刹那,秦司礼眼中的所有情绪清晰地落入她的眼中。
胸膛的心跳,再次无端漏了一拍。
——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