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区的休息室自带恒温系统,外面过低的温度会加剧你低血糖的反应,在此之前,不要睡着。”

没等她将问题问出口,秦司礼就已经将答案告诉了她。

华蔚靠在他的胸膛处,开始推算这个叫‘秦勿’的男人究竟来自哪一方。

是危险区、是暗部、是星域、还是……金鸢尾?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无论是哪一方,都必然有所求。

那么想来只要谈好条件,他背后是谁都无所谓了。

静寂的室内,华蔚陡然开了口:“你帮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冷静地如同在谈判桌计算筹码的商人。

秦司礼的脚步顿了下,眼底划过刺痛的神色;夜色掩盖了一切,华蔚什么都没有发现。

片刻之后,秦司礼嗓音中略带沙哑,低声:“卿卿觉得,我想要什么。”

华蔚半阖着眼,淡淡开口:“无非金钱、名利。或是秘密。”

南二区大门虚掩着,并没有落锁,佐证了秦司礼所说的话。

他抱着华蔚踹开了二区的大门,行为语言中显然带了怒气。

“都不需要。”

她听见他说。

“你一向都是如此衡量每一个接近你的人吗?”

微凉夜风拂过纱窗,华蔚睁开了眼,注视着这个离她仅有咫尺的男人。

她想起在不久前,她也是这么回答楼懿文的。

那时她戳破了这位祖母的内心所想,差些令对方恼羞成怒。

而眼前的男人,又是为了什么?

“每一个接近我的人,都带有目的。秦勿,你也不外如是。”

她还是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