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搓手,瞥了一眼活阎王之后便迅速移开了目光,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哪个场子能养出这么狠厉的人来。

半晌后,想破脑袋都得不到答案的小黄毛干脆破罐破摔报了一个最接近的人,“是……万花场的疤爷?”

摇晃在他额心的刀尖陡然停滞了下来,华蔚唇边弯起的弧度抿直变冷,这一切行为都似乎在告诉他,

他猜对了!

小黄毛见状更是嘴巴不停,奉承话跟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姑奶奶,我们几个是阿文哥手下的人!我们老板是卯敦街夜忘酒吧的许二强啊,我们老板之前还和疤爷一起喝过酒的!都是一家人,您就看在我们老板的面子上饶了我们这次行吗?”

“是啊是啊,姑奶奶,都是一家人;疤爷那里我们经常去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事情闹大了多不好。”

“我们日后肯定会给您准备一份厚礼向您道歉的,我就算砸锅卖铁卖底裤都把钱送上给您!”

凉风吹起地上的落叶,华蔚陡然轻嗤了一声。

满身是伤的一众混混无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谈判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啊?

泛着冷光的尖锐刀刃急转直下,径直划过小黄毛的眼前、携着劲风刺向他耳边的地面!

‘铮——’

浑身血液瞬间冰冷,像是从百米高楼一跃而下;小黄毛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

活阎王薄唇轻启,像是挥着死亡镰刀的撒旦带来了新的诅咒。

她说:“离宋麒远点,最好,别靠近南联私立。”

小黄毛心有戚戚,忙不迭点着头。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绿毛为什么仅仅受了一击就昏迷在地上迟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