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她头脑简单好利用的份上,她与她早就不联系了;现如今在这半点帮不上她的忙,只会发脾气,有什么用?

她不搭腔,只缓声关切着周梦:“她不让你进不是更好?你什么都不用干还白拿钱。这楼二小姐啊,脾气大得很;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倒是要看看没了化妆师,她自己在里面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提到这,周梦但是来了兴趣,有些好奇的探头去那紧闭的房门:“玛瑙姐,你见过那个小妮子了吧,我刚才一路过来,听到那些富太太们议论,好像今天这场宴似乎是为了给她相看联姻对象的。那楼二长得如何,有她姐姐楼婕漂亮吗?”

玛瑙的手微顿。

记忆中的惊艳一闪而过,那模样的确比楼婕胜过几分;但心头的那股屈辱却让她说不出半个赞赏字眼。

她垂下眸子,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衣袂,冷淡地说道:“不怎样,也就一般。”

周梦不疑有他,倚在墙边跟着附和:“出身乡野,市井小民,她到底骨子里还是个土气的村姑;跟楼婕那种千金小姐怎么比得了。”

这话里的不屑之意十足,在都市浸淫沉醉的周梦似乎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曾经也来自贫瘠的土地。

伤人的话如刮骨钢刀,虽然不是劈向自己,但玛瑙还是觉得十分刺耳。

“行了。”她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周梦的嘲笑,不太想让她再在这里多嘴,免得让人听见落人口实。

“中庭的女宾多是些贵太太,你就别过去招惹;倒是名单里邀请的男宾大多都待在水榭那边闲谈。我记得你常说要找个金龟婿负责你的后半辈子,现在可以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