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知道,不然怎么会关了两天一个字不吐。他那么在乎他奶奶,也许是怕连累老人家。只有人死了,他才敢这么无所顾忌。”

真是如此吗?

可华蔚觉得未必。

如果梁彧背后的人能给他绝对的安全感,那么替他保护好一个老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他要做的就是闭紧自己的嘴,等神仙来救。

咽下口中那颗没了味的软糖,华蔚示意索莹打开连接询问员的麦,她有话要说。

“告诉梁彧,我们知道他姑妈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客死异乡,现在早点说出一切对谁都好。”

站在边上的索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华蔚,抖了抖手里的纸张,没说话。

耳机里传来询问员的转述,而从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梁彧听见这话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可这微妙的情绪很快被他隐藏了下去。

紧接着,华蔚又继续说道:“你恨她,恨她明知你们祖孙生活艰难,却不肯伸出援手。后来有人告诉你她死了,而你又不得不接受冠着她名义的资助。”

“所以在之后那三年里,你拼命挣钱,迫切想要摆脱这个梦魇,重新开启自己的新生。”

“我说得对吗,梁彧。”

男人的头垂了下来,温和的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用来伪装的淡然笑容敛了起来,只余眼底的寒霜。

而这边,华蔚还在继续。

“可你输了。你只能听从对方的安排,放弃你最想要去的医学院,选择来到了墨济大学。做对方的一把刀,一条狗。不知道你祖母知道你是心狠手辣的暗杀者后,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