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家里的旧人”一下就触到了马金翠敏感脆弱的神经,那一瞬间她觉得四面八方都布满了嘲笑她的视线,像针刺似的难受。

提起往事,楼阔溪的目光更加冰冷,看马金翠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十指交叠,白色手套上在灯光下泛着浅浅金芒。

足尖用力,狠狠碾碎马金翠不小心掉落在地的珍珠饰品。

“以为女儿嫁入豪门,又提出换亲这种要求恶心我母亲,也就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才做得出来了。”

她不知道当时楼懿文是怎么处理得这件事,但她母亲年轻时却是个脾气暴躁的,马金翠说出那种话没被卸掉一条胳膊都算她命大了。

稍加打听就知道,彼时谁人暗地里不笑楼家得了一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亲家。

甄茹能忍气吞声在京中交际多年,也算是个有城府的女人。

“我没有!你不要再这里胡说!明明就是楼颖勾引我儿子被楼懿文发现棒打鸳鸯,你那不要脸的妈脸上挂不住才来找我的晦气!她一个被楼家收养的外人我才看不上!”

“勾引你儿子?”楼阔溪微微倾下身,顿时被气笑了。“你那个在村里欺男霸女,脑满肠肥,眼里只有啃老的蛆虫儿子吗?他配吗?”

“他不配。给我妈提鞋我都嫌恶心!”

“楼阔溪,我要跟你拼了!”马金翠那里忍得住自己的儿子被人这么骂,立马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打楼阔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