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头子年轻时忙着夺权,四十多岁才有的他,而他妈生下他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幼时淘气,外人骂他有娘生没娘教,他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野蛮生长,逐渐走上了一条与老头所希望的与之相反的道路。

杜琢然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他不敢让她看见他的异样心思,不敢靠近;只能虔诚地跪在神龛的座下,日复一日的将她镌刻在心脏之上。

如今那束光离开了,去照亮另外一个人的世界;他在迷茫的归途中遇见了她的孩子,天真无邪、玉雪可爱。

如果他和杜琢然有如果,那么他们的孩子会不会也会这般活泼伶俐呢?

思及此,他愿意给出那枚印章,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护着这个孩子平安长大。

哪怕她的母亲不会同意。

……

秦司礼指间夹着根雪茄,却并没有点燃,他眉头微蹙着:“印章到了杜琢然手上,安安来过云巅之宴的事就瞒不住了。”

换言之,印章一旦到了段瑾则手上,难保他不会去追查喻崇义和杜琢然的过往;而婚姻里一旦掺杂了不纯粹的感情,出现裂痕只是时间的问题。

秦司礼一语双关,而喻崇义也不是个傻子。

弦外之音他听得明确,却满脸无所谓:“瞒不住,就不瞒了吧!我也想看看,他知道后又会是什么态度?如果结果不太美好,我愿意兜底,做个恶人再做好人。”

反正他看段瑾则不爽很久了,若是他因此放弃了杜琢然那更是正合他意。

“喻崇义,你不该让安安带回这个东西成为他们婚姻的试金石。这对段瑾则和杜琢然都不公平。”

更何况,他和杜琢然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

顾忌安安在场,喻崇义没有点燃手中那根雪茄,烟草香气从鼻尖轻拂而过,解了几分烟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