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离开后，戚夫人才看向纪倾音，眉眼依旧温和，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对纪倾音产生任何的芥蒂。

“等管家把监控拿来了，你就可以看看，戚家究竟有没有你的人。”

顿了顿。

戚夫人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可以问问，那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值得她这样的兴师动众，直接跑到戚家来，说要搜索戚家。

却不想。

纪倾音还没说话，倒是一旁坐在沙发上的戚冽，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妈，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她都说了是她的人，那关系肯定跟她不一般……”

“余生都要在一起的人。”

戚冽的话还没说完，纪倾音就忽地开口打断了他。

瞬间。

戚冽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僵住了。

他刚刚之所以先纪倾音一步，回答她母亲的问题，为的就是阻止纪倾音说出能够刺穿他心脏的话。

却不想。

她还是说了。

【余生都要在一起的人。】

余生。

戚冽微微敛了敛眼睫，他一个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余生。

也几乎是下意识的，戚夫人看向了戚冽。

自己亲生儿子对纪倾音是什么态度，即便戚冽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说过。但她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

“如果沈尘妄在，他听到你这话，肯定会很开心……”

戚冽喃喃自语。

但他说得很小声，基本上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