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戚冽在倾倾眼前晃,一口气就不上不下的堵在了沈尘妄的心口。
闹心。
餐桌上再次安静了下来。
纪倾音看了戚冽一眼。因为他暂时失明,又拒绝了管家的帮助,所以他面前的那份早餐,基本上都没有动过。
“你又何必。”
纪倾音收回目光时,淡淡的开口,“非要跟他争,能争到什么?”
话语落。
戚冽漆黑的瞳孔,就骤然一缩,近乎是不可置信的问出了声:
“是不是在你心里,除了治好我的病,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关系?”
就如同陌生人一般,不是朋友,也不是可以说得上话的关系。国外那三年相识的时间,也可以被她轻描淡写的抹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未免也太冷血了些。
但——
戚冽却相信,这是纪倾音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果然。
如戚冽所想,在他近乎质问的话音落下后,纪倾音只是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
“纪倾音!”
戚冽蓦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无神的眼睛一直看着纪倾音说话的方向。虽然他看不到,但也刚好,他的视线落在了纪倾音的眼睛上。
“你对我,就这样绝情?”
低沉压抑的字音,从戚冽的喉骨深处,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但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说完那几个字后,纪倾音就低下了眸,去看她怀里的沈尘妄。
静寂半晌后。
“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