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袍加身，戴着银色面具的姬如风，微微眯了眯眼，几乎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纪倾音。

但没说话。

像是在思考什么。

见状。

纪倾音又不动声色的补了一句，“人生在世，还是要多为自己考虑。”

即便她答应，让他见她一面，那又能如何。

不是自己的，就永远不是自己的。

许是听出了纪倾音的言外之意。

刹那间。

站在书房里的姬如风，周身渐渐汇聚起一股沉冽阴寒的气息。

没再多说。

“三日后，一间实验室，东陵石，姬煕白，戚冽，缺一不可，准备好，我做手术。”

说完。

姬如风也没再看纪倾音一眼，径直离开。

而身后。

站在落地窗前的纪倾音，看着姬如风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好像明白，姬如风为什么只能救一人的原因了。

东陵石……

这世间，只有一颗。

——在戚冽那里。

……

在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之后，纪倾音才走出了书房。

到楼下，没看着沈尘妄的身影。

纪倾音就随手招了一个佣人过来，淡淡的问道，“沈尘妄在哪？”

“我刚刚看到沈先生上楼，这会儿不知道。”

被问到的那个佣人，恭恭敬敬的回答着纪倾音的问题，“要不，我去找他……”

“上楼？”

纪倾音捕捉到她话里的某个字眼，又着重问了一遍，“你是说，沈尘妄他刚刚上楼了？”

“是……是，我亲眼看见的……”

许是纪倾音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太强，佣人颤着声，才断断续续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