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煕白心底,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而一旁站着的纪倾音,亲眼看着源源不断的鲜血,流进沈尘妄的身体时。

她心底深处,持续不断的,快要涌上来的那股燥意,才慢慢的压了下去。

适时。

寻野硬着头皮,走到身上气场无限凛冽的纪倾音身侧,低声开口。

“倾姐,许成想要见你,关于会所……”

“不见。”

寻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径直被纪倾音给打断了,“现在谁来,一概不见。”

沈尘妄不醒来,她根本没时间,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闻言。

寻野微微顿了顿,还是应了一个好字。

……

到下午。

直到席清珩抽血抽到唇色泛白时。

姬煕白才取下,已经在他手臂上扎了无数次的针头。

“怎么不输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纪倾音,一转身,就看见姬煕白,正将席清珩手臂间抽血的针头给取了下来,不禁问道。

“祖宗。”

姬煕白手下的动作未停,看了一眼纪倾音,有些叹息的道。

“抽血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

再抽下去,沈尘妄还没醒,席清珩又得倒下去。

还没等纪倾音开口,姬煕白就像是知道她会说什么一般,嗓音温和,“只要留有席清珩的一条命,你还怕,他日后没有供血的?”

纪倾音,“……”

顿了顿。

纪倾音没说话,而是如往常的无数次一般,将视线径直的落在了沈尘妄的身上。

忽地。

纪倾音的目光,蓦地一滞。

“怎么了?”

刚收拾好东西的姬煕白,一抬头,便看见纪倾音是那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