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一幕时。

纪倾音即便是没问，也知道了结果。

但反而是——

沈尘妄看见他们的反应时，深黑到极致的瞳孔，微微一缩。

喑哑微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颤意。

“没救了？”

闻言，那些医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瞬间。

沈尘妄俊美到极致的脸庞上，神色蓦地苍白了几分。

细密的长睫轻颤。

纪倾音看着他的视线，微微凝了一瞬。

“有救。”

清清冽冽的两个字音落下。

“什么？”

沈尘妄似乎是不敢相信纪倾音说了什么，又重新问了一遍。

“有救。”

纪倾音淡淡的道。

“三天后，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雪球。”

“真的？”

纪倾音嗯了一声。

而一旁亲眼见证了雪球没有呼吸的医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纪倾音。

包括沉默不言的姬熙白，目光也落在了纪倾音的身上。

有救？

姬熙白微微敛了敛眸。

都已经没有呼吸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救？

而纪倾音说完之后，就准备伸手去抱沈尘妄的怀里的雪球。

但她的手才刚已触碰到——

“倾倾……”

沈尘妄抱着雪球的手，稍稍朝后退了些许的同事，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给我看看。”

看着沈尘妄眉宇间的伤心，纪倾音出口的声音，也下意识的温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