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叫?”

贵妇人和苏微月的脸色,蓦地一变。

苏微月更是冷下了声音。

“我妈妈也是关心你,你不要太过分……”

纪倾音美眸微抬,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

苏微月的话音,戛然而止。

冷。

这是苏微月的第一个意识。

紧接着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了一般。覆上来一层层的寒意。

纪倾音收回视线的时候,银色的刀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拿在了手里。

散漫而有条不紊的,切下第一块带血的牛排时——

“出去。”

音质淡漠的字眼,像是染上了刀尖的锋锐。

出去。

纪倾音没指明。

但某人也不得不有自知之明。

“纪叔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苏微月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轻轻柔柔的嗓音,有着任谁都听得出的委屈。

纪楼山。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纪倾音的亲生父亲。

的确,如苏微月所愿。

纪楼山看向了下楼后,就从头到尾将他忽视得彻底的纪倾音。

在苏微月眸光微凉,以为会听到纪楼山的斥责声时。

“给小姐换份中餐。”

纪楼山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她以后的早餐,必须由我看过之后,才能给她端上来。”

纪倾音喜冷。

喜血。

这是这几天,纪楼山观察总结出来的。

只是纪倾音刚回国,怕惹她不喜留不住她,纪楼山也就由着她了。

“好……好的,先生。”

一旁大气不敢出的佣人,自知做错了事,快速而又小心翼翼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