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城将他抱起来放在姜妧面前,“妧妧,你看在言言的份上,就别生我气了。”
“我那是生气吗?我那是担心你,我真的害怕你出了事情,我跟嘉言怎么办?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也许是因为一孕傻三年,姜妧现在比从前更加感性了,她以前坚定的认为就算她哭干眼泪事情该怎样发展还怎么发展,用眼泪这种手段博取同情,或者来换取一些利益的机会,这些都是可耻的,她从来都不屑。
而且她认为,哭和愤怒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影响她原本理性的判断,所以她从来要求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镇定冷静。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可笑,情绪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东西。
饶是她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也一样会因为陆景城的不告而别,会因为他不接电话跟自己断联而担心害怕。
就算从前躲避殴打自己的母亲,姜妧也没这么害怕过。这种恐惧比害怕被殴打更加刻骨铭心。
像是从心里长出来的疼痛,像吸血的藤蔓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
姜妧如今见到陆景城还好好的,心里自然是高兴,但是想到自己竟然因为陆景城的事情这么难受,又有些担心自己以后的处境。
在一段感情当中,永远都是付出多的那个被辜负,她不想当被辜负的那个人。
所以她害怕投入,害怕自己到了最后做出祈求的姿态,她害怕自己无法自拔,害怕自己无法潇洒的转身开始下一段新生活。
可是姜妧这边还没平复好情绪,那边就有南蔷忽然打电话过来,“妧妧,我跟你说个事,跟陆景城有关系的,你可千万要冷静。我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这个事情得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