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颗火热的种子跃入清冽泉水,她甚至能听到欢快的叮咚声。
她模糊地想着,霍予闻是她的催化剂,是她的猫薄荷,是她夏天最想碰的那一口冰激凌,是浮于表层的亲密渴望。
路灯被树叶剪碎成光斑落在她眼里,又晕成一片一片的暖黄,之后渐渐模糊不清。她闭上眼,细白手臂向上摸索,最终圈住他的脖颈,将两人贴得更紧更实。
即使白天艳阳如春日,晚间的气温仍算不得高。只是沁凉的风不解风情,缠在手臂上绕了几秒便转身离去,不懂世俗凡人心。
她蹙了一下眉,心底的热始终无法消散,便模糊地想烧一把野火,引他共燃。手指慢慢摩挲过他的后颈,唇舌又去轻舔他唇角,一个小小的把戏便将他捕获。
不用她再费力,换他引她共燃。
风停了,一切声音都没了。
这把火比她想象得大。
她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又硬又紧,后脑的也是。她像是被他捕获的猎物,被他箍在身前,被他叼在唇间,落下一个又一个重吻,吻得她头皮发麻,腿脚无力。但他的唇舌分明又是软的。软得她心里慢慢空出一块。
她勾着他的脖颈,攀附着他,不想离开他。
曲盈分不清时间,也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只觉得霍予闻的吻慢慢变得轻柔,直到离开她。她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这股委屈一直到他的手掌落在她后颈处,一下一下地轻抚才慢慢散去。
他帮她披好滑落到腰侧的衣服,最后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车来了。”
曲盈迟缓地应了一声,无力地靠着他没动。
又是一阵风吹过,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带我回家吧。”
在她没注意时,车已经停在他们身边,司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