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闻,我热。”
火烫的吻转而温和,在她耳上又吻了几下后,他贴在她身上大口喘着气。
“那就休息一下。”
他说的休息一下有几分钟?
再次被吻住时曲盈在脑子里想,一分钟有吗?
房间里很黑,视觉被压缩,听觉无限放大。她能听到他的喘息声,他的心跳声,甚至他血液流动的汩汩声。
他的手抬着她的下巴,她的后脑被抵在门上。
唇上传来的酥麻感漫过头皮,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到四肢,到百骸。她的骨头像是不听使唤又无力支撑,后背贴着门向下滑去,又被他揽着提起,越箍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胸腔内的空气被掠夺得所剩无几。他今天吻得格外的凶。
她无力招架,节节败退,只在唇舌的细小缝隙里补进一点氧气。
可是,不够。
完全不够。
她快不能呼吸了。
退无可退又逃避不开时,她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顷刻间便嗅到一丝铁锈味。
他的动作终于轻柔,可也没有马上放开。那股铁锈味在唇边又停留了一会儿。
他终于抬起头,右手指腹慢慢擦过她的嘴角,声音又哑又沉,“你见别人一面就记住,我会吃醋。”
曲盈大口喘着气,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后撞进他一双黑沉的眼里,“那我,清空缓存忘记他,以后只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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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只下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