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闻瞥了一眼汤,又瞥一眼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曲盈,“我不需要。”
陶婆婆笑着说:“老太太说看您连日操劳,早上吃饭时脸色就不好,盯着炖了这一碗,放的都是上好的材料。补一补没坏处的。”
话说得虽委婉,但大约还是伤到了某男子汉的自尊。霍予闻脸色更黑,没有要再接口的意思。
曲盈心里快要笑翻过去,面上还是保持着一本正经,被霍予闻横了一眼后憋住笑,走过去帮他解围,“很晚了,陶婆婆您先去休息,等霍予闻喝完后我送下去。”
陶婆婆面上有些为难,“老太太让我亲自端上来,再送回去。”
就是盯着喝的意思了。
曲盈去看霍予闻,一副我也帮不了你的无辜表情,眼神里的幸灾乐祸却毫不犹豫地出卖了她。
霍予闻没再说话,皱着眉拿起碗几口灌下。
陶婆婆收了空碗,满意地离去,出去时还贴心地帮两人关了门。
估摸着人已经走远,曲盈再也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一颤一颤地抖,说话断断续续,“我刚刚,真的想帮你的,可是,情况不允许。”眼看霍予闻脸色更黑,她努力收了笑,扬着眉问:“那汤味道怎么样呀?”眼神里都是调侃。
霍予闻一双黑沉的眼看过来,张了张唇,终究没说什么,憋着一口气黑着脸拿上换洗衣物出了门。
那汤其实没滋味得很。
喝完之后全身发燥。
曲盈追到门边时霍予闻已经消失在东楼拐角处。她转身进了衣帽间,手指在性感吊带睡裙和保守睡衣之间徘徊半晌,最终摘下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