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约瑟夫这种边界感很强的人就让任乐祺省心一点。
再加上先前那份被人留了字撕碎了的“志愿表”。
不论留字的人是敌是友,肯定是有人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单这一个不稳定因素,任乐祺就不想让苗亮来淌这一趟浑水。
苗亮太爱替人操心,总是把身边人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但有的事情不是他的能力所能及的。
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所以,哪怕他操碎了心,也不能再向他靠近一步。
苗亮见他不说话,继续骂骂咧咧,拿起任乐祺的杯子为他倒了杯热水,又加了点凉白开兑成温热的。
“你这么丧是因为姜飘和花泽那两个家伙被淘汰了么?这不是还有我嘛!”他把水杯推到他的面前。
“不知道。”任乐祺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从椅子上随便抓起一件衣服就胡乱地往头上套。
金主爸爸赞助的衣服很厚实,他一下子没找到头的位置,艰难地扒拉着。
苗亮看不过去,走过来扯着衣服帮他解放他的脑袋。
在和衣服的斗智斗勇中,任乐祺冰凉的手臂触碰到了苗亮温热粗糙的手掌。
任乐祺顿时像被电了一样姿势一顿。
那一刹,他的读心术又被触发了。
强烈的情绪通过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涌入他的大脑:
担心、难过、不知所措。
“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起来?”
他听见他低声叹息,把坏情绪都压入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