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回宿舍么。”
乔方语接过,问他几点了。
许惩报了个时间,已经超过宵禁半小时了。
“唐欣雅刚来过,说你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她觉深,吵不醒。”许惩的嗓音在暗光下显得格外温沉,“你怕打扰她的话,去我家也可以。”
乔方语摇了摇头,她刚睡醒,脑子里还在懵:“……你怎么不叫醒我。”
许惩笑起来,语气松懒:“我叫了啊,某个人不醒。”
“要不是我在这儿守着你,班长走的时候,都恨不得喊医生了。”
乔方语的脸一阵烧:“抱歉……”
许惩弯着眼笑,只字不提放学时他是如何冷声勒令所有人不准说话,闭嘴滚蛋的事。
“这周末就要外出训练了?”许惩问。
乔方语点点头,撑着桌子站起来,视野黑金交错,聚焦了片刻才能看清眼前。
她身子晃了下,说:“对,在南城艺大的画室,集训地会有宿舍。”
南城艺大与三中几乎在城区对角,往返一趟很不容易。
许惩虚护着她,走出教室:“不方便的话,这周末我送奶奶去医院吧。”
“刚好有点事要办。”
乔方语根本不相信他所谓的“有事”。
但她又是真的很难拒绝许惩的提议。她要参加冬令营的训练,跨越半城往返实在太过艰难,弄不好还需要奶奶迁就她的时间。
乔方语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最近也有些吃不消了。时不时头痛,就连已经好了许多的低血糖也卷土重来。
“没事的许惩。”但她这么说着,侧头看向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的手。
乔方语浅浅地笑:“我刚好可以在地铁上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