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许惩冷声说。
牛主任脸色铁青:“专程逃课来路过是吧?”
“对。”许惩随意抖了下额发前的碎雪,“这儿没监控。”
牛主任气得肝疼:“狗东西……”
许惩手骨上血线蜿蜒成一道,深红一点,坠落在雪地里。
他提步向前,牛主任怒道:“行了!”
“知道你是见义勇为!把我当瞎子么?”牛主任口气仍差,却不是对着他。
“保卫处留两个人在这,我先带学生回去看伤。明天是该去隔壁好好拜访下了!”
许惩散漫地一勾唇:“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牛头。”
牛主任都懒得理他,斜眼瞪过去:“拿你那只好手,自己打个绷带,别杵我跟前晃!”
许惩笑得松快,语气挑衅:“哟,主任,你晕血啊?”
“……”
牛主任冷笑:“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惹火我。”
“当我不讲道理?做得好就该夸,做得不好就该罚。”
“我一向对事不对人。虽然学校太大,人多口杂,偶尔判断失误。”
“但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三中一届学生,毕业往后,前程大好,哪里还会想起这里。我犯得着跟你们一个二个计较?”
他的话没有说透,乔方语却听懂了。
——对于他们来说,三中的几年时光,只是漫长人生的短暂开篇。
而对于年过半百的牛主任来说,三中却是他毕生耕耘的地方。
所以他不屑于给谁或好或坏的定论,所有学生在他眼里,都一视同仁。
许惩默了会儿:“别表扬我。”
牛主任嗤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哟,同学,对表扬过敏呐?”
乔方语忍着检查上药的疼,小小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