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语的耳朵慢吞吞泛上点红,但嘴依旧硬:“是你先逗我的。”
许惩也不和她争这个,只觉得心情很好,就连身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乔方语抿着唇,固执地说:“你要是一直这样,还有足足一年半才到高考。”
“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她抬起头:“还是说,你准备高考也乱写一气?”
乔方语皱着眉,质问的语气坚决,却不带半分埋怨,更没有指责。
许惩沉默片刻,背靠上书柜,半晌只说了句:“现在还不行。”
“……”
乔方语没说话,捡起刚才那支笔刷,在小桶里洗净。
空旷的画室里传来一点轻微的水声。
窗外已经入秋,阵风吹拂,将玻璃撞得砰砰作响。
乔方语背对着许惩,这段时间她长高了一截,却依旧瘦得脊背单薄,蝴蝶骨仿若翩飞。
也不知道他挖空心思给人喂的那么多点心,肉都长哪儿去了。
“别生气啊。”许惩走上前来,弯下腰想哄。
乔方语却固执地没看他,自顾自画起画来了。
唰唰起好了线稿,她才放下炭笔,回过头。
“……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啊。”
她声音低低的,像是受了委屈,让人想到浸了水的棉花,湿漉漉、又软绵绵的。
许惩一滞,感觉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阿语啊。”
“在。”乔方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