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没有听见。
乔方语却忽然回过头:“郭老师,《南城晚报》的专栏发布了。”
“您看过了吗?”
她走出办公室,面无表情地按下结束录音。
办公室里,郭政神色煞白。
——他在公众面前可是自诩年轻开明,和学生们打成一片的。
如果方才的话被人传出去……他升高级教师的路,就全毁了!
不可能,乔方语一定没听见。
他神神叨叨地念着,对面桌的女老师厌恶地投来目光,办公室再度陷入沉寂。
……
乔方语并没有把那段录音交给任何人,也不愿意把那些难听的话告诉许惩。
就连自己被牵连嘲讽,她都不在乎。
但她听不得别人说许惩一句不好。
明明他从未伤害过别人,更不是郭政口中不学无术的混球,凭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有谁愿意这样被人无端误解,凭空责难?
他分明厌恶极了所谓的纨绔身份,却逼着自己假装,用漫不经心伪装所有情绪。
自隧道里得知那些过往,每当听见别人用玩笑或奉承的语气喊他“许大少爷”,乔方语的心脏都会遽然闪过尖锐的刺疼。
而当她侧眸看向他。
许惩又是那副兴致寥寥,又随心所欲的神情,仿佛一切都浑不在意。
“行啊,上号呗。”